第78章 丁香杏仁片雪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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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隔大半年，嘉良再次踏入了砂糖家。
“打擾了，這是禮物。”
砂糖面無表情的接過，拿給身後的鹽。
“鹽就在房間裏吃點心，乖乖的哦。”
聽著砂糖溫柔的語氣，嘉良打了個寒顫。這是她第一次聽到砂糖用這樣的語氣和別人說話，雖然背對著她看不到表情，那張臉笑起來一定很好看吧。
鹽想說什麽，看看砂糖又看看嘉良，最後乖巧的拿著點心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真難得，她還以為砂糖會試個毒之類的呢。
嘉良帶來的是加了丁香粉的杏仁片雪球，想著小孩子應該會愛吃，結果一塊都沒進她的肚子。
砂糖和她平時幾乎沒有聯系，偶爾發給她一兩張和鹽的合照，大概是被當成唯一可以分享這份幸福的人了吧。
所以她這次要嘉良到她家來，可以說是突如其來。
異於常，必有詐。
把鹽哄進房間後，砂糖沈下臉，徑直走向一個隱蔽的房間。
——雜物間。
這裏本來是住著一個畫家的，所以雜物間裏堆滿了畫架，畫布之類的雜物，還有坐在椅子上的等身人偶……
嘉良對少女的臉有一絲印象。她身上的校服和砂糖的是同款，正是那天在公園見到的那個少女。
“松阪小姐，這是……”
“……如你所見。”
那不是什麽人偶，是貨真價實的屍體。
這麽說，那個時候的預感不是假象，這個少女果然被卷入了砂糖引起的巨大漩渦。
從她與旭相遇起，就註定了要躺在這間黑暗的房間裏。
“你想怎麽辦，還要像上次那樣，找中也來處理掉嗎。”
雖說逆求婚失敗了，兩個人的關系也就僵持了兩天左右。那之後中也好像在忙什麽事情，頻繁的來往於橫濱和東京，嘉良就提出讓他回橫濱的房子住的建議了。
她也確實應該好好思考一下，自己接下來的人生。
總是瞞著中也也不是個事，也不想將來孩子問起自己過去的時候難以啟齒。
決斷近在眼前。
“上次的是，社會廢人，就算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在意。”
砂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，未成年失蹤的話，家人和學校都會重視，很快警察就會調查出她們之間密切的關系，找上門來了吧。
真是麻煩，為什麽人死了還要留下屍體……早知道就先把她打暈，扔到東京灣裏去好了。
“說的也是，得想個辦法混過去嗎……”
幹脆偽裝成失蹤？近些年女高中生離家出走的事情也很常見，沒有線索的話大多成了懸案，這種類型的案件那個大偵探應該也不會在意……不不不，flag不能立，這裏畢竟還是東京。
“你和翔子什麽關系？”
砂糖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。嘉良反映了一會兒，才意識到翔子是死去少女的名字。
“沒什麽特別的……”
“那這張照片是怎麽回事。”
暴力破壞了翔子的手機，從內存卡裏不僅找到了她和鹽的那張照片，還有嘉良和那個絕對不能原諒的男人的——
砂糖的手機屏幕上映出的，是嘉良將面包遞給旭的照片。
……那孩子看到什麽事第一反應是拍照嗎，這可不是個好習慣，上次園子不就是因為照片被奇怪的男人盯上，差點沒了命——雖然因禍得福與京極結了緣。
“松阪小姐，雖然我為你和鹽的事情保密，但是對於鹽的媽媽優奈還是內心有愧的。我在街上看到鹽的尋人啟事，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，也算是我對優奈的贖罪。”
獨自撫養孩子的女人，總是伴隨著各種各樣的辛酸的。
嘉良知道騙砂糖沒有意義，她今天就是為了興師問罪才把她叫來的。
“是嗎。”
砂糖立在原地思考，嘉良趁機觀察了一下翔子的傷口。是被刺了脖子，一定流了很多血吧，她那個時候刺的是心臟，同樣也出了很多血，應該是割到大動脈了。
那個時候屍體怎麽樣了，她記不太清楚，看到她殺人身影後驚慌逃跑的少女姿態才令她印象深刻。
和砂糖做出的選擇一樣，嘉良那個時候也選擇了滅口——選了最差勁的方法。
直到順著勘測好的路線逃出倉庫，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山上，周圍全都是易燃物。
記錄在高山市森林火災歷史上的一次大火，就是她引起的。用盡所有的油，在那個人身邊堆滿了書本，為了讓火燒的更透——還有，鎖上了地下室的門。
這樣就沒有人知道是她做了這一切，大家都會死在這場大火中。事實上也確實如此，古川叫她在聽取的時候說了什麽已經一點印象都沒有了，總之把自己擇的幹幹凈凈，又憑著年紀小躲開了警方的嫌疑名單。之後嘉良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古川家的養女。
所以對於砂糖殺人滅口的做法，她並沒覺得哪裏不對勁。
為了活下去，為了愛。
“我要離開這裏。”
砂糖突然開口道。
“……說的也是，背井離鄉的話，等到時效過去就無罪了。失蹤的話，應該是七年判死亡？”
最穩妥的方法果然是離開本州島，四國嗎，還是北海道……
“我要，離開日本。”
砂糖看向嘉良的眼神帶了點溫度，一定是在暢想幸福的未來吧。
如果離開了日本，歐洲那邊的國家更能接受她們這樣的組合吧，北歐雖然有些冷，但是社會福利優越。不過要說與世隔絕，澳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……
為什麽反而是她像在規劃蜜月一樣啊？
嘉良咳嗽了兩聲，讓自己保持冷靜。
“我覺得不錯，你有護照嗎？”
沈默。尷尬的沈默。
“那個，中也應該能準備，只要你們能生活下去就行。”
高中生與小學生的搭檔，其實不是特別好謀生，到了國外也不可能再像現在這樣殺個人搶房子來住，必須要徹底的金盆洗手。
“錢有很多，工作也能找到……你為什麽這樣在意我們的事情，古川小姐？”
一瞬間，嘉良感到脖間一涼，似乎她說不出讓砂糖滿意的話，就會命喪於此。
“我大概是把松阪小姐，當做自己的替身了。”
若是交換立場，她肯定也是希望能逃避身上的罪孽，和心愛之人幸福生活下去的。
走錯一步便是死局，砂糖和鹽就是這樣的處境。這樣的話，她是不是應該為了優奈，讓鹽獲得幸福？
旭在找鹽，所以他們一定也是在渴求著鹽的救贖的。但是在砂糖發來的照片中的鹽，比起和優奈一起生活的那個鹽，看起來要幸福的多。
“這份感情，叫什麽名字。”
嘉良搖頭。砂糖找不到，她也找不到。只是覺得應該這麽做，就做了。
不管是被關在狹小的家裏，還是被命運奪走重要的人，她都不想看到。
現實中發生的悲劇，往往是將幸福的假面撕破，留下空蕩蕩的靈魂。
說實話，砂糖這個完全可以算作誘拐，鹽的年紀也和當年的嘉良差不多。
“松阪小姐，請你一定要給鹽幸福。”
“……當然。”
砂糖亮出藏在身後的菜刀，搖搖晃晃的回廚房了。
那之後在中也的幫助下，砂糖和鹽拿到了偽造的護照，將目的地定在了丹麥——童話之地。翔子也和眾多死去的無名之人一起，消失在了東京的角落中。
“這是餞別禮。”
嘉良送的是一本厚厚的《安徒生童話》。和《格林童話》《鵝媽媽童謠》不同，丹麥的童話更加愛憎分明，和她們一樣。
“你不來送也無所謂的，反正之後也不會再見了吧。”
“我會一直留著LINE號的，期待你的照片。”
穿堂風吹過三人，粉色和淺亞麻色的長發都隨之飄動。
若是那個時候沒有向她搭話，她沒有找上自己的話，現在會變成什麽樣呢。
砂糖有時候會這樣想。
嘉良和鹽，缺少哪個也造不成現在的她。
“謝謝你……嘉良。”
那雙總是混濁的眼睛裏，難得對她露出了光。
“再次祝你們幸福，砂糖，鹽。”
“嗯！”
鹽露出可愛的笑臉，朝她揮手道別。兩個發色互補的少女拉著行李箱，逐漸消失在機場的人群中。
“那麽，跟蹤了我這麽久，有什麽收獲嗎，工藤君。”
柯南拿著滑板從柱子後面現身。
“沒什麽，只是我偵探的直覺提醒我，你沒在做好事就是了。”
“哎呀，真是過於敏感的直覺，我只是來送友人而已。”
雖然這個“友人”是剛認的，而且還背負著殺人和誘拐兩大罪名。
“工藤君覺得，偵探的職責是什麽呢。”
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討論偵探的職責。同樣的，也沒有人這樣問過福爾摩斯。
“查出事件的真相，僅此而已。”
“哪怕那真相會傷害別人？”
柯南沈默不語。
或許就像那個小偷說的一樣，世上有些事情還是讓它永遠成迷比較好。
比如嘉良今天送的是什麽人，比如古川嘉良這個不合理的存在。
灰原的分析結果已經出來了。嘉良提供的血液樣本中，有很多和她研制出來的APTX-4869解藥相似的成分。
抗體。
大概他們剛吃下藥的那段時間也產生了這些東西，但是隨著時間都代謝掉了。那麽嘉良的身體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？
她真的，是人類嗎？
“工藤君？”
隨著柯南看她的視線越來越奇怪，嘉良終於開口打斷他的胡思亂想。
“……啊，嘉良，你周末有時間嗎。”
平時嘉良要工作，他們要上學，好不容易的周末，阿笠博士還要去參加發明展。
“有的，怎麽了。”
“灰原說她想和你談談。”
“當然可以，在我家嗎。”
柯南的眼神有一絲漂移。
“是在，山梨。”
嘉良的表情隨著飛機升起的轟鳴聲一起陷入僵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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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擾了，這是禮物。”
砂糖面無表情的接過，拿給身後的鹽。
“鹽就在房間裏吃點心，乖乖的哦。”
聽著砂糖溫柔的語氣，嘉良打了個寒顫。這是她第一次聽到砂糖用這樣的語氣和別人說話，雖然背對著她看不到表情，那張臉笑起來一定很好看吧。
鹽想說什麽，看看砂糖又看看嘉良，最後乖巧的拿著點心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真難得，她還以為砂糖會試個毒之類的呢。
嘉良帶來的是加了丁香粉的杏仁片雪球，想著小孩子應該會愛吃，結果一塊都沒進她的肚子。
砂糖和她平時幾乎沒有聯系，偶爾發給她一兩張和鹽的合照，大概是被當成唯一可以分享這份幸福的人了吧。
所以她這次要嘉良到她家來，可以說是突如其來。
異於常，必有詐。
把鹽哄進房間後，砂糖沈下臉，徑直走向一個隱蔽的房間。
——雜物間。
這裏本來是住著一個畫家的，所以雜物間裏堆滿了畫架，畫布之類的雜物，還有坐在椅子上的等身人偶……
嘉良對少女的臉有一絲印象。她身上的校服和砂糖的是同款，正是那天在公園見到的那個少女。
“松阪小姐，這是……”
“……如你所見。”
那不是什麽人偶，是貨真價實的屍體。
這麽說，那個時候的預感不是假象，這個少女果然被卷入了砂糖引起的巨大漩渦。
從她與旭相遇起，就註定了要躺在這間黑暗的房間裏。
“你想怎麽辦，還要像上次那樣，找中也來處理掉嗎。”
雖說逆求婚失敗了，兩個人的關系也就僵持了兩天左右。那之後中也好像在忙什麽事情，頻繁的來往於橫濱和東京，嘉良就提出讓他回橫濱的房子住的建議了。
她也確實應該好好思考一下，自己接下來的人生。
總是瞞著中也也不是個事，也不想將來孩子問起自己過去的時候難以啟齒。
決斷近在眼前。
“上次的是，社會廢人，就算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在意。”
砂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，未成年失蹤的話，家人和學校都會重視，很快警察就會調查出她們之間密切的關系，找上門來了吧。
真是麻煩，為什麽人死了還要留下屍體……早知道就先把她打暈，扔到東京灣裏去好了。
“說的也是，得想個辦法混過去嗎……”
幹脆偽裝成失蹤？近些年女高中生離家出走的事情也很常見，沒有線索的話大多成了懸案，這種類型的案件那個大偵探應該也不會在意……不不不，flag不能立，這裏畢竟還是東京。
“你和翔子什麽關系？”
砂糖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。嘉良反映了一會兒，才意識到翔子是死去少女的名字。
“沒什麽特別的……”
“那這張照片是怎麽回事。”
暴力破壞了翔子的手機，從內存卡裏不僅找到了她和鹽的那張照片，還有嘉良和那個絕對不能原諒的男人的——
砂糖的手機屏幕上映出的，是嘉良將面包遞給旭的照片。
……那孩子看到什麽事第一反應是拍照嗎，這可不是個好習慣，上次園子不就是因為照片被奇怪的男人盯上，差點沒了命——雖然因禍得福與京極結了緣。
“松阪小姐，雖然我為你和鹽的事情保密，但是對於鹽的媽媽優奈還是內心有愧的。我在街上看到鹽的尋人啟事，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，也算是我對優奈的贖罪。”
獨自撫養孩子的女人，總是伴隨著各種各樣的辛酸的。
嘉良知道騙砂糖沒有意義，她今天就是為了興師問罪才把她叫來的。
“是嗎。”
砂糖立在原地思考，嘉良趁機觀察了一下翔子的傷口。是被刺了脖子，一定流了很多血吧，她那個時候刺的是心臟，同樣也出了很多血，應該是割到大動脈了。
那個時候屍體怎麽樣了，她記不太清楚，看到她殺人身影後驚慌逃跑的少女姿態才令她印象深刻。
和砂糖做出的選擇一樣，嘉良那個時候也選擇了滅口——選了最差勁的方法。
直到順著勘測好的路線逃出倉庫，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山上，周圍全都是易燃物。
記錄在高山市森林火災歷史上的一次大火，就是她引起的。用盡所有的油，在那個人身邊堆滿了書本，為了讓火燒的更透——還有，鎖上了地下室的門。
這樣就沒有人知道是她做了這一切，大家都會死在這場大火中。事實上也確實如此，古川叫她在聽取的時候說了什麽已經一點印象都沒有了，總之把自己擇的幹幹凈凈，又憑著年紀小躲開了警方的嫌疑名單。之後嘉良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古川家的養女。
所以對於砂糖殺人滅口的做法，她並沒覺得哪裏不對勁。
為了活下去，為了愛。
“我要離開這裏。”
砂糖突然開口道。
“……說的也是，背井離鄉的話，等到時效過去就無罪了。失蹤的話，應該是七年判死亡？”
最穩妥的方法果然是離開本州島，四國嗎，還是北海道……
“我要，離開日本。”
砂糖看向嘉良的眼神帶了點溫度，一定是在暢想幸福的未來吧。
如果離開了日本，歐洲那邊的國家更能接受她們這樣的組合吧，北歐雖然有些冷，但是社會福利優越。不過要說與世隔絕，澳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……
為什麽反而是她像在規劃蜜月一樣啊？
嘉良咳嗽了兩聲，讓自己保持冷靜。
“我覺得不錯，你有護照嗎？”
沈默。尷尬的沈默。
“那個，中也應該能準備，只要你們能生活下去就行。”
高中生與小學生的搭檔，其實不是特別好謀生，到了國外也不可能再像現在這樣殺個人搶房子來住，必須要徹底的金盆洗手。
“錢有很多，工作也能找到……你為什麽這樣在意我們的事情，古川小姐？”
一瞬間，嘉良感到脖間一涼，似乎她說不出讓砂糖滿意的話，就會命喪於此。
“我大概是把松阪小姐，當做自己的替身了。”
若是交換立場，她肯定也是希望能逃避身上的罪孽，和心愛之人幸福生活下去的。
走錯一步便是死局，砂糖和鹽就是這樣的處境。這樣的話，她是不是應該為了優奈，讓鹽獲得幸福？
旭在找鹽，所以他們一定也是在渴求著鹽的救贖的。但是在砂糖發來的照片中的鹽，比起和優奈一起生活的那個鹽，看起來要幸福的多。
“這份感情，叫什麽名字。”
嘉良搖頭。砂糖找不到，她也找不到。只是覺得應該這麽做，就做了。
不管是被關在狹小的家裏，還是被命運奪走重要的人，她都不想看到。
現實中發生的悲劇，往往是將幸福的假面撕破，留下空蕩蕩的靈魂。
說實話，砂糖這個完全可以算作誘拐，鹽的年紀也和當年的嘉良差不多。
“松阪小姐，請你一定要給鹽幸福。”
“……當然。”
砂糖亮出藏在身後的菜刀，搖搖晃晃的回廚房了。
那之後在中也的幫助下，砂糖和鹽拿到了偽造的護照，將目的地定在了丹麥——童話之地。翔子也和眾多死去的無名之人一起，消失在了東京的角落中。
“這是餞別禮。”
嘉良送的是一本厚厚的《安徒生童話》。和《格林童話》《鵝媽媽童謠》不同，丹麥的童話更加愛憎分明，和她們一樣。
“你不來送也無所謂的，反正之後也不會再見了吧。”
“我會一直留著LINE號的，期待你的照片。”
穿堂風吹過三人，粉色和淺亞麻色的長發都隨之飄動。
若是那個時候沒有向她搭話，她沒有找上自己的話，現在會變成什麽樣呢。
砂糖有時候會這樣想。
嘉良和鹽，缺少哪個也造不成現在的她。
“謝謝你……嘉良。”
那雙總是混濁的眼睛裏，難得對她露出了光。
“再次祝你們幸福，砂糖，鹽。”
“嗯！”
鹽露出可愛的笑臉，朝她揮手道別。兩個發色互補的少女拉著行李箱，逐漸消失在機場的人群中。
“那麽，跟蹤了我這麽久，有什麽收獲嗎，工藤君。”
柯南拿著滑板從柱子後面現身。
“沒什麽，只是我偵探的直覺提醒我，你沒在做好事就是了。”
“哎呀，真是過於敏感的直覺，我只是來送友人而已。”
雖然這個“友人”是剛認的，而且還背負著殺人和誘拐兩大罪名。
“工藤君覺得，偵探的職責是什麽呢。”
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討論偵探的職責。同樣的，也沒有人這樣問過福爾摩斯。
“查出事件的真相，僅此而已。”
“哪怕那真相會傷害別人？”
柯南沈默不語。
或許就像那個小偷說的一樣，世上有些事情還是讓它永遠成迷比較好。
比如嘉良今天送的是什麽人，比如古川嘉良這個不合理的存在。
灰原的分析結果已經出來了。嘉良提供的血液樣本中，有很多和她研制出來的APTX-4869解藥相似的成分。
抗體。
大概他們剛吃下藥的那段時間也產生了這些東西，但是隨著時間都代謝掉了。那麽嘉良的身體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？
她真的，是人類嗎？
“工藤君？”
隨著柯南看她的視線越來越奇怪，嘉良終於開口打斷他的胡思亂想。
“……啊，嘉良，你周末有時間嗎。”
平時嘉良要工作，他們要上學，好不容易的周末，阿笠博士還要去參加發明展。
“有的，怎麽了。”
“灰原說她想和你談談。”
“當然可以，在我家嗎。”
柯南的眼神有一絲漂移。
“是在，山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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